昨夜那番销魂蚀骨的滋味,事后她没来得及洗个澡,只就着锦帕将唐雨遥的汗渍擦拭干净,而自己身上沾染了唐雨遥的味道也很合情理,可这厮对唐雨遥的味道如此熟悉,难道他也……
正仔细思索间,纪枢忽然冷声道:“姑娘若无其他事,凤西便告辞了!”
时逢笑猛地一把拽住他了的胳膊,目光又狠厉起来,“你和她睡过是不是?!”
这话如此露骨,还从一女子口中说出,纪枢倒是真愠怒了,一把甩开她的手,咬牙道:“不知廉耻!”话罢拂袖而去,徒留时逢笑一人站在原地急得跺脚。
“你倒是告诉我呀!跑那么快作甚?!”
没等到纪枢的回答,几步开外唐雨遥待的那间上房房门却打开了,唐雨遥人没走出,声音却从门口传入时逢笑的耳中。
“你过来。”
时逢笑扁着嘴,有些沮丧地走了过去。
她刚一关上房门,身后传来茶杯坠地的声音。
转头看向唐雨遥时,对方已经脸色铁青地将桌上茶壶杯盏尽数扫到了地上。
时逢笑观此情形,大抵也猜出她与纪枢在门口那一番对峙被唐雨遥听到了,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些心虚,说话底气也变得不足起来,垂头拓翼轻言细语地问,“呃……媳妇儿,你生气了?”
唐雨遥的确是很生气,昨夜两人才欢好过,时逢笑醒来之后言语上多番出格她也不想计较,但在外人前说那些,她实在有些接受不能,这好比把她的自尊架在火上烤,她背对着时逢笑而站,气得肩膀微微发抖。
听时逢笑明知故问后,更是赧然难当,唐雨遥冷声斥她,“关起门来尚可由你闹腾,在外你也不注意言辞?”
时逢笑听到这句,眼中忽而明亮了起来,她欣喜地几步走过去,揽住唐雨遥的腰,脑袋从唐雨遥身侧探过去抬眸仰视,“媳妇儿是说,关起门来我可以随便行事?”
唐雨遥:“……”
怎么她就只听到了前半句废话???
见唐雨遥沉默不说话了,时逢笑只当她默认纵容自己,也理解她们这份感情羞于启齿,于是更加大胆地牵了唐雨遥的手,把人带回来按在凳子上坐下,蹲下身掌里包裹住唐雨遥的手放到唐雨遥膝盖上,认真道:“说真的,我想与你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