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陆三才匆匆忙忙领着大票家丁护卫,将将赶到,时逢笑后槽牙咬得面上筋骨凸起,口中愤然道:“追!”
陆三和家丁护卫得令既出,真是来得慢去得快,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人都散光了,唐雨遥第一时间去抓起了时逢笑的手。
“你这是……为何自伤???”
她的目光带着怒气,话音含着责备。
听在时逢笑耳中,却暖烘烘的。
是关心,是担心。
时逢笑满足得不行,抬头朝她咧嘴笑开:“应急嘛,总不能受制于他。媳妇儿吓到了?”
唐雨遥一把扔开她的手,别扭道:“明明再等等家丁就赶到了,何至于如此。”
时逢笑继续没皮没脸:“一点小伤换媳妇儿这么着紧着我,特别值当!”
唐雨遥背过身不想再搭理她,抚好南风坐去房中仅存完好的罗汉床上。
这会儿已经惊动了院落西侧的郭瑟,见外面没了动作,带着笠儿背了药箱就过来救急,进门一看,受伤了三个,一双眉皱成了疙瘩。
她的眼睛先看到时逢笑手上血淋淋的伤口,但碍于唐雨遥在,南风和东花又脸色发白地坐在罗汉床上,一头躺一个,只好先过去依次给她们把脉。
“还好,都伤得不重。”话罢让笠儿拿了治内伤的药丸给两人吞服,才转头去看时逢笑。
“呃,小爷这个犯不着麻烦。”时逢笑与她对视一眼,立刻将手背到了身后。
她是怕了郭瑟,先前饭后,人家首先惦记的就是那极苦的归元汤药有没有熬好,守着她盯着她喝完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