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郭瑟刚走出来,接话道:“时姑娘现在有些虚弱,先回房,容我再把把脉。”
时逢笑也不知为何,头痛难当,以往动了真气都没这般异常,于是点头应了,众人便一路往时逢笑的厢房而去。
一盏茶的功夫后,郭瑟收回手来,盯着靠在床上的时逢笑,目光闪烁。
“时姑娘,瑟有一事想问。”
时逢笑不喜婆婆妈妈,便道:“郭先生有话,直接问便是。”
“为何你有两条心脉?气海翻涌,除了虚弱无力之外,身体可有其他不适?”
此话一出,唐雨遥吃了一惊。
“两条心脉?”
郭瑟坐直,严肃道:“正是,其实早在邹明那一掌之后,我便发现了异常,可事关时姑娘隐私,一直没来得及过问,此次时姑娘动用真气帮北月逼毒,两条心脉冲撞得厉害,故而不得不提。”
时逢笑头痛不已,眉头深深凝着,以手扶额,强忍着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两条心脉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啦,现在就是头痛而已,郭先生有什么止疼的法子么?”
她这般说,自然是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
可唐雨遥却急了,两条心脉,闻所未闻。
锐厉的目光逼向郭瑟,思绪繁杂。
郭瑟早知道时逢笑的异常情况,却一直对她闭口不提。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说出来,所图为何不言而喻。
她倒真是小瞧了郭瑟,郭瑟看上去弱不禁风斯斯文文,她怎么就忘记了,拿手好戏不光光是医术,用毒方面郭瑟才是奇才,解毒的法子到底有没有还另说,但凭着时逢笑为北月逼毒,郭瑟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先开一剂平缓气血的药给时姑娘服下,若有任何不适,需得立即唤我。”郭瑟眼角余光扫到唐雨遥递来的眼神,心中得意,藏在面纱中的唇轻轻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