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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好奇,轻轻“咦”了声,问他:“四哥,我怎么感觉你变了些?”

时快直起身子,凉凉看了她一眼,手伸出去要拉她,又看到自己手中还捏着那柄装腔作势的折扇,于是立即放松下来叹了口气,将那折扇往腰封里一别,抬眸道:“小五啊!你是不知道你走了之后,三哥有多变态!把我给坑惨了!”

时逢笑来了兴致,再问他:“怎么说?快跟我讲讲!”

他们兄妹二人一开了话匣子,便熟稔得即将滔滔不绝,时快正准备拉她去桌前坐下,就听见郭瑟淡淡道:“还要检查伤势么?”

时快拍了拍脑袋:“对对对,先看伤。”

说着他就要转身出门,时逢笑却道:“四哥你别出去,你背过身就好了。”

时快摇摇头,没停下脚步。

跨步出去,拉上门前,他朝时逢笑眨眨眼:“我出门时阿娘交代过,你如今已是大姑娘,我是你哥不能落你后面,这书生也不是白装扮的。”

日上三竿,雕花盘枝的小轩窗支起缝隙透风,郭瑟将时逢笑的伤口仔细清洗过,重新上好药,用棉布缠绕,一层层裹好,罢手道:“莫沾水,莫碰,再有创击只怕会恶化。”

时逢笑老实点头,迫不及待站起来朝门口喊:“四哥,我好了,你进来吧!”

门再次被推开,时快急忙进来:“不严重吧?四哥错了,不会再碰到你伤口。”

☆、箭在弦上

时逢笑嘴角的弧度没下去,拉着时快一同坐到了桌边,他们接着刚才所说寒暄话家常,时快扁着一张嘴巴,喋喋不休的开始抱怨。

“小五你是不知道,从前你在山上,且有你每隔几日到兰峰陪三哥,你走了之后,这差事就落到我头上,我也不是说不愿意陪三哥,但他实在很难相处啊,我都不知这些年你是怎么受得了他!”

“为啥受不了?”时逢笑不解。

“他天天就叫我看书!兵法、策论、锻造这些就不说了,他还让我看种植、医术诸如此类,你说说这些书是给人看的吗?不但不能打瞌睡,要是我背错了,连饭都不给我吃!这次若不是因陆三爷传信来报你们近况,我都逃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