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慢交代时快之事,莫非——
是瞎眼婆婆交给她那封信上所提?
因时逢笑还没来得及给他回信,故而,时慢急了。
时逢笑不敢去想那四个字,她根本做不到,如果时快不来,她还能自作主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是时快现在来了,自然要按照时慢交代的来。
她想得头皮发麻,眼下摆着无解的难题,自己甚至不敢抬头去看身后不远处坐着歇息的唐雨遥,唐雨遥对此,还一无所知。
客栈厢房里蓦地安静下来,时慢见时逢笑不接他的话,便继续道:“这样,各位姑娘一路奔波也累了,不如你们先——”
他话还没说完,唐雨遥已率先站起身来,方才她本是跟着时逢笑一路入内,原就没打算多待,因着时快一直在和时逢笑说无关紧要的事,她才没先行离去。
她径直走到时逢笑身边,看着其柔声道:“我就在隔壁厢房歇息。”
时逢笑浑然点点头,郭瑟也起来同她告辞道:“我们也先回房,若还有事时姑娘再唤我们便好。”
东花陪着唐雨遥去了隔壁厢房,郭瑟也没多待,牵着笠儿拎起药箱和自己的行李出去。
原本站满了人的厢房一下空出来,只剩下时逢笑、八喜以及时快三人。
八喜从里面将门栓上好,从新走回桌前,支支吾吾的似有话要问,时快盯着她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三哥好不好?”
女孩子家哪怕是生在土匪窝,到了一定年岁,提及心中所思慕之人,也难免会露出女儿家的娇态来,时快的直言不讳惹她红了脸,急道:“我不是我是,我是想问当家的他们都还好吗?”
见她这般蹩脚的问话,时快倒是朗声笑了起来:“先前说到他们农忙,你也没这反应,哈哈,想问三哥你就直接问啊,又没有外人。”
八喜低着头,脸烧得愈发厉害,只盯着自己的手不再说话。
三少爷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几乎是挑明了,她就更加觉得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