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专注,脑子里一直在想,这样说妥不妥,容韶会不会觉得自在一些。
容韶漫不经心地看着她,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愿意顺着你。”
声音太小,与时逢笑后半句话重叠在了一起,以至于时逢笑根本没听清,复去问容韶方才讲的什么,对方只是摇摇头,说什么也没有讲。
两人秉烛夜谈,商讨好次日行程,又天南地北聊了些性情喜好,直到时逢笑昏昏沉沉打起哈欠,容韶才起身离开,虽然她兴致未尽,但也不先让时逢笑太过疲惫,毕竟次日晨起,她们就要一同出行。
等时逢笑再醒转过来,已是天光大亮,日头高悬。
确切的说她不是自己睡醒的,而是被一阵纷杂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这一夜无眠,她睡得很沉,从绒被里钻出头来,眼睛酸涩都不太能睁开。
“谁啊…………”没清嗓子,她沉着慵懒语调地往门口喊。
“五小姐,出大事了!”
是陆三,时逢笑从来没见他这么慌张过。
闻声色变,时逢笑一个翻身下了床。
来不及披衣,几乎是小跑过去给陆三开门,一缕阳光冲门而入。
阴影之下,时逢笑看到陆三惨白一张脸,眉头深锁,眼中有痛色落出。
恰好一阵风,吹在时逢笑身上令她不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见陆三如此萎靡不振,时逢笑心头爬上一股不好的预感,急着问道:“谁出事了?八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