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座的郭瑟听得心惊肉跳,抬头去看时逢笑,她却一反常态,纹丝不动啃着筷子上的一块糖醋小排骨。郭瑟蹙着眉,时逢笑似有所感,放下筷子重新拿了公筷,一块排骨夹到她碗里,道:“你太瘦了,多吃些。”
郭瑟愕然,盯着那块油滋滋的排骨愣了少顷,忽而听到先前发问那少年再次开了口。
“芙蓉城少城主不是家中独子么?城主府到底犯了何罪?毕竟是皇亲国戚,竟要令城主白发人送黑发人,一门就此断后,未免也过于残暴了。”
少年郎话音刚落,随他同行的另外一名男子立即拉住他的袖子,叫他住口,低声责道:“莫要说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若叫人传出去,你性命难保!”
掌柜便在这时接下话来,见酒肆座上宾客稀少,也跟着口无遮拦为唐未深一家抱不平,坦言道:“这断后算得个甚,少城主被判了五马分尸酷刑!平日里城主待芙蓉城百姓,那是无可挑剔的亲民如爱子,结果下场呢?还有前些时候金平打仗,皇帝端坐庙堂之上,根本不顾百姓死活,如今这世道,朝不保夕咯!”
时逢笑心知其中缘由,但却并没打算出手相救。
以前她不是这样,她是将唐雨遥的事都当作自己的事来对待,若因唐雨遥的原因,有人受到牵连波及性命,她一定会两肋插刀,奋力施加援手。
郭瑟满腹困惑,饭后,买马离城。
时逢笑知她不会骑马,于是与她同乘一骑,很快就入了白桦林。
其他三人走远了些,郭瑟伺机问时逢笑:“时姑娘,不去帮帮阿遥的堂弟么?”
☆、难入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