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时逢笑与容韶一同去了城南别苑,探望被她请回的三朝元老们,院子里有人扫了雪,陈设两张四方桌子,时快丢了在府中守住郭瑟的差事,早早过来教他们打麻将,八个人刚好凑够角子,别苑外集结而来的齐天寨分堂豪杰把守,里面则是二同幺鸡闹得不亦乐乎。
时逢笑和容韶对望一眼,十分有默契地笑了,过去吩咐伙房备下晚膳,赶那些不依不饶的老头子下了牌桌,一起用毕才折返自己栖身之处。
天近黄昏,云霞万丈。
时逢笑一回去,就让容韶自去歇息,然后按照与郭瑟的约定,独自去了后院东厢。
郭瑟还是那一身洁白医者袍,亲自拿一柄蒲扇守在火炉子前煨着汤药。
听闻身后有人来,她回头过去,惹得时逢笑唇角一弯,大步上去蹲在了她面前。
“你让八喜熬不就好了,自己做这些干什么?”时逢笑温柔道。
话罢,伸手就着袖子为郭瑟擦了擦脸。
郭瑟愣愣地看着她那双漆黑星眸,不自觉间又开始暗自害羞起来。
时逢笑以前不会对她做这种事,她也不曾这般马虎过。
她只是怕八喜打瞌睡误了这盅药的火候,所以才亲自守着不敢离开,没曾想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碳灰粘到了自己的脸上,还被时逢笑回来撞个正着,于是得了时逢笑小意温柔,又是开心又是窘迫。
时逢笑不知想到了什么,此刻帮她擦脸的袖子顿住,手指就着她的脸颊贴了上来。
“呲呲——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