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浅眠,郭瑟迷迷糊糊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晨光破晓时,她翻身坐起来,只觉头疼不已,昨夜梦中所见都已零零碎碎,再难回忆清晰,只依稀记得,似乎是梦到唐雨遥和时逢笑拔剑相向,而自己站在她们中间,却阻挡不了她们杀向彼此的攻招。
她揉了揉干涩的双眼,披了外衣下床,天已经会亮,她还是选择了留下来,待在时逢笑身边,或者说,就算她真的想离开,时逢笑也不会轻易放她走。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时逢笑坚持要让自己多等这几天,只心里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像暴风雨前铺天盖地的乌云,从九天倾下来,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时逢笑很早就来后院了,手里端着个木托盘往郭瑟那边走。
“郭先生,我在巷子口买了些吃的,一起过早啊。”
郭瑟依旧蹲在药炉子前,正在替她煎药,看到时逢笑满脸笑容,郭瑟心里的乌云似乎散开了些,扬眉道:“往日都叫下人来送,今日怎么自己亲自来了?”
时逢笑边走便答道:“这不是答应了你要过来喝药嘛!”
两人一起过完早,药也熬得差不多了,郭瑟守着时逢笑喝完了药,两人表面虽和和气气,但时逢笑对郭瑟是愧疚过甚,而郭瑟则是担惊受怕忧心忡忡。
谁也不好受,可谁也不坦言。
等时逢笑临出门之前,郭瑟才突然叫住她,追到院中石子小径上,拉住她的手。
“时姑娘。”
“嗯?”时逢笑回头,目光落在二人牵到一处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