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听了张婆子这么一分析,这哪里是嫁人?这特么是扶贫吧?
张婆子见王永珠明白过来了,这才道:“娘知道,你大舅舅,你外祖母还有你,都是心疼娘,所以才有这样的想法。可是你娘我这一辈子,吃的苦,大多跟男人有关,也受够了看男人脸色,伺候男人的日子。”
“好不容易脱离苦海了,恨不得放鞭炮呢,怎么会再往死路上走?娘又不是老糊涂?我闺女和我女婿能有今天的好日子,也是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熬出来的!多不容易啊!就是如今那京城府里还不太平呢!”
“我女婿能有今天,都是靠着自己,好容易熬出头了,五家外姓的阿猫阿狗也想来摘果子?呸!别说没好处呢,就算有好处,也轮不到那外头人去!不说别的,就算要拉拔人,你那几个侄子不比别人亲近?再不济还有顾家的人!再再不济,还有宋家的人呢!就算这些人都不算,还有中宝那孩子,女婿的手下,哪个不比那外头人亲近?”
“就凭他一张嘴,说要娶老娘?我呸!糟老头子,长得不咋地,想得倒是挺美!打量着我一个乡下婆子没见过世面,以前嫁的又是你爹那样的乡下汉子,没见过他这样的金贵读书人,觉得老娘好糊弄?说两句好话,逗老娘笑两句,就觉得这事情十拿九稳了?”
“一点脸皮都不要的,当着你和楷哥儿的面就提亲?这是正经人干的事情?当老娘是那不知事,被三两句就哄得连自己姓名都不记得的丫头片子?老娘闺女女婿的便宜,也是他想占就占的?做他娘的清秋大梦去吧!”
张婆子说完还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王永珠这下是确定,张婆子是真没看上易明仕了。
不过倒是好奇了:“那娘你咋还跟那易师爷聊得有说有笑的,我还以为——”
张婆子啐了一口:“好歹也是楷哥儿的师爷,到底人家又为了山猪跑了几天,我怎么也不能黑着脸吧?再说了,他说话也怪有趣的,别的不说,这读书人讨好起人来,说话贼好听,就是心眼子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