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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连连点头。

刚好那养猪男人家的女人端来了一盆水,那男人忙接过木盆,示意女人快回屋去将他的衣裳找出来。

又诚惶诚恐的将木盆端到了易明仕面前。

易明仕顾不得许多,拿着手帕沾水,先将脸上的猪蹄印给洗干净了。

这才稍微好受些,连呼吸都不敢大口,就怕深吸一口气,又闻着那味道了。

一面告罪,一面就要当着众人的面解开外头的衣裳。

张婆子和王永珠早就转过身去,穿过这后院的木门,就是通向山里的小路,她们母女俩已经站在小路上,指着山说着什么。

其他几个随从,不动声色间,就换了位置,将往后院的这个方向挡得严严实实的。

如今这塞北的天气,早晚凉,中午倒是还算暖和。

因此脱下这外头的薄棉袍子倒也无碍,只是若太阳不出来,或者一起风,薄棉袍子都扛不住,要穿上厚厚的夹棉袄子才行。

当然当地人就有自己的办法,大多会随身带着羊皮的袄子,白天围在腰间,到了晚上再穿上。

这家女人一路小跑拿来的衣裳,就是这羊皮的袄子,羊皮已经发黑发黄了。

对于庄户人家来说,这东西自然不兴洗的,也就是天冷拿出来穿,穿上一个冬天,到了第二年春天,天气热了穿不住了就脱了,到六七月份的时候,拿出来晒晒,再收起来,等到了冬天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