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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烧不坏,等用完了,将里面的炭火倒掉,拿水冲冲还能用。

男人们,都没那么讲究。

秦博涵先前虽然吃了些东西垫了一下,可闻着这滚烫的肉香,也觉得有些饿了。

于是也没推辞,顺势就举起筷子。

有秦博涵先举箸,其他人才都跟着,别说这伙夫,虽然是做的大锅菜,可能被选出来今日接待京城来的贵人,那也是有几把刷子的。

羊肉炖得入味,一点腥膻味都没有,入口鲜香。

那猪肉做得是最拿手的杀猪菜,猪血和豆腐炖成一锅,猪肉被切成片,炒成瓢儿状,半透明色,配上粉条、豆腐干、干蘑菇、还有几样菜干,汤汁浓郁,吸收了猪肉的鲜美,咬上一口喷喷香。

就连那猪大肠,还有猪肚子之类的,都一一收拾干净了,卤好后,做为凉菜放在一旁。

再配上油炸的花生米,还有腌得蛋黄都流油的咸鸭蛋,被切成两半,橙红的蛋黄配着白色的蛋清,看着就诱人。

这些菜看着粗旷,不如京城那酒宴精致名贵,格外的接地气。

秦博涵从高中入朝为官后,就很少吃过这样接地气的饭菜了。

尝了一口,倒是勾起了他几分回忆,当初落魄,三餐不继,困窘之极。

也是寒冬腊月,快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在买年货,就算再穷的人家,到过年了,也要割上一点肉,再不济也要煮上两个鸡蛋,沾沾荤腥。

而他,每日里,早起就煮上一锅薄粥,早上一碗,中午一碗,晚上一碗,勉强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