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壶将那首饰一股脑的倒在了桌子上,半点不见心疼。
然后从靴筒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来,挑开了首饰下面的衬布,又用刀尖对着不知道哪个地方按压了下去,然后又用手推了一下,将一块小木片给起了出来。
然后露出下面一叠薄薄的绢布来。
金壶小心翼翼地将那绢布给取出来,递给了王永珠:“这些是我一路经过的地方,都画在这张绢布上了。有些地方我拿不准,就请当地人给描述,然后记在心里,回来后再偷偷画上。我怕还不准,要是能买到当地人黑市里卖的地图,也都买回来,一一对比过了。”
“别的我不敢说,这地图我可是都亲自对比过,可比那些当地人黑市卖的地图,和那些西域国家的堪舆图都详细。基本这一路过去,哪里有河,哪里有山,路上有多少个村庄,相隔多少,都有注明。”
“还有,这路上哪里有马匪出没,哪里的可以歇脚,哪里千万要快点通过,哪些地方当地人都和马匪勾结…”
说起这个,金壶眉飞色舞,看起来是颇为自得。
王永珠小心翼翼地展开了那绢布,就看到果然,出了大楚,一路朝着西边,都被详细的注明一路的山水,大约有多远。
看那旁边的字,虽然不太工整,可也看得出来用心。
王永珠一看就知道是金壶的笔迹,当初金壶也是上过几天学,不过因为后来王永安读书开销太大,也就退学回家了。
最开始王永安为了堵住大家的嘴,也是教过家里的几个孩子读书认字写字的。
再加上金壶这几年,知道做生意,得认字还得会写字,所以也下功夫苦练过,虽然比不得那些读书人,可也算是不错了,起码每一个,王永珠都认识。
看这绢布,王永珠就知道,金壶是用了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