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王永珠和宋重锦多日,金壶也不是那个单纯的商人了,自然也学了些这些门道。
反正不管发生了啥事,先扯个大旗吓唬人,就比如眼前的事情,先往两国关系上扯,一般人听到这个,稍微有点脑子的,都要掂量掂量。
碰到那种没脑子的,比如眼前这个布和王子。
一下子跳起来三尺高:“放屁!不过是一群南蛮子下等人,容许你们到咱们草原来,已经是给你们面子了!不然就你们这些下等人,生来就是下贱种,连做爷身边的狗都不够格!居然还敢给爷摆架子!活腻歪了是吧!都给爷砸!有谁拦着,不用留手,往死里打,打死一个是一个!大楚这些贱民,都是贱命,出了事有爷顶着!”
那些狗腿子听了这个,嗷呜嗷呜的就要往上冲,被那些护卫队给拦住了。
金壶脸色有些发白,他到底还年轻,第一次硬刚上这样的权贵,也有几分忐忑,只不过这位布和王子说话太难听了,让他气涌上头,一张脸板得死紧,咬牙道:“欺人太甚,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话还没说完,一个声音轻喝道:“愚蠢!跟这种目中无人的蠢货还做什么口舌之争,直接揍不就完事了?”
听到这个声音,所有的大楚商人还有护卫们都松了一口气,顿时有了依靠,心也定了,忍不住都露出喜色看过去,不远处,慢慢走过来的不是王永珠是谁?
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裙袄,披着一件白得一点杂质都没有的狐狸皮的大氅,手里还捧着一个暖炉,宛如画中人一般款款走来。
身后跟着一个低着头看不清容貌的男子,更远处,则是大楚安排的护卫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