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曾书书，还有愕然停下脚步，目光再也不曾离开过鬼厉的——林惊羽！

场中，突然安静了下来。

“你……你还好么？”

鬼厉慢慢收回了眼光，不再和他对视，面对着林惊羽，不知怎么，他突然间竟是不敢看那个儿时好友的眼睛。

林惊羽看着鬼厉脸色，神情更是激动，说出来的话仿佛都有些嘶哑：“小凡，你……”

鬼厉身子一震，忍不住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正是那一张熟悉的脸庞，此刻那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敌意，有的只是激动和欢喜。

“惊羽……”他涩声道。

过往的岁月一幕一幕，悄悄泛上心头，到了最后，分明定格的不是青云山，不是驭剑飞行、不是纵横天地，而是两个童年好友，在那个破败的草庙里，欢笑的奔跑！

（有人等着你的地方就是你的容身之所啊！）

耳边再次传来了银时的声音。

法相对着张小凡，他的神色便没有那么从容，一向平和慈悲的面容之上，隐隐更有着愧疚之意，迟疑了片刻，才低声道：“张师弟……”

鬼厉突然冷冷截道：“我叫鬼厉，没有其他的名字。”

“居然连名字都抛弃了吗？人生路上本来就是要背负着许多重要的且沉重的包裹，但是一旦这个时候你贪图一时的轻松而把那些东西丢掉了，那么到了最后一定会后悔的！”

冷静的，透露着睿智的声音缓慢的从法相的背后响起。鬼厉——不，这个时候应该称之为张小凡瞪大了眼睛，看着这逐渐靠近自己的女子，久久忘记了呼吸。

如果问他这辈子除了父母外，谁对自己的影响最深，那么其中一个一定是银时，而另一个则是眼前的这个人。

“……桂子姐。”

桂静静的看着他，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十年不见，你成长了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