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很正常啊……”

就像是说给自己听那样，银时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倦感。这让一直以来都习惯对方的慵懒和强大的徐长卿一时间有些惊讶。

“不过，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逃避的。这一次你可以不做出选择，却不代表没有下一次。或许很残酷，但是，这却是你必须要面对的问题。”

银时的话语重心长，在徐长卿听起来却感到非常难受。就像是银时在说着这番话的时候在哭一般。

“你……选择过？”

话一出口，徐长卿就有些后悔了。但是，他还是看向了银时的表情。想知道他的选择。

“啊，是啊。”

“那你……”

“我的选择也不是什么正确答案啊……话说从一开始你也是知道的啊，这个选择，本来就没有正确答案。但是，你却不得不进行选择。所以啊……若真的等到那时，无法避免的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就别犹豫了。”

银时看向了徐长卿，一字一句道：“千万不要犹豫，不要像这次一样，迟迟不下决定。不要让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

徐长卿一惊。正如银时所言的，在那一刻，他确实是迟疑了。因为他知道，一旦选择的其中一个，也就代表着要送其中两人去死。

他实在做不到。

“嘛，对你来说确实是太残酷了吧！”

银时笑了笑，竟伸出手去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桂暗暗的瞟向了银时——当年的银时，大概也是和此时的徐长卿一般年岁。

“只是啊，需要做好觉悟哦！因为你的选择，理所当然会遭到别人的怨恨。不过这些都是你必须要承受的。因为，哪怕一切都是迫不得已，但这些都是因你而产生的业障，是不能逃避的。所以……”银时吐了一口气，轻轻说道，“希望你真的就别遇到这样的事情了，因为啊，真的很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