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时瞪大眼睛，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产生巨大失误的太子长琴将会遭受到的惩罚。

“获罪于天，无所禘也……黑龙悭臾与女神赤水女子献立下契约，为其坐骑，永失自由。而太子长琴被贬为凡人，永去仙籍……寡亲缘情缘，轮回往生即为孤独之命……”

寡亲缘情缘，轮回往生即为孤独之命……这样的惩罚，远比死亡更可怕。

“……所以，这就是你给自己的惩罚吗？为了那个昔日的朋友？”银时缓缓问道。

“是啊……黑龙悭臾便是吾……因吾之事，令吾友遭受到此等的惨烈下场，吾……又有什么面貌快乐的活着？”

悭臾发出了一声叹息，仿佛整个瑶山也跟着一同叹息。

“跨越千年万年，吾不止一次寻找吾友的转世，但不知为何，始终……无法找到……”

良久的沉默，黑龙的语调也低沉了下去。

“寿之将至……约定……终究没有达成的那一天……”

月色苍凉，半隐山间，那光亮是没有温度的，像是不曾含着对于世间的半分悲悯。

银时暗暗的抿嘴。

“我说啊，明明是条龙，就别做出一副悲剧收场的日子啊！”

悭臾抬头，引入眼帘的却是银时吊儿郎当的笑容。

“你还没死呢！与其心灰意冷的死去，还不如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之前再努力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