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男孩的家长炫耀了一声,瞬间叽叽喳喳地讨论声响起,大都是在互相攀比。
纪榕看得乐呵,也渐渐放开了胆子,装模作样地跟着女孩们蹦跶几下当做是跳舞了,这年代在小孩子圈里流行的都是些爽朗好记的歌,纪榕平日里听得多了,倒也能唱出几句。
虽然场面看上去混乱无比,但依旧有人看得热闹,特别是一些上了年纪平时就喜欢四处溜达看活泼的小朋友们玩耍的老人,纷纷鼓掌叫好。
台下的姜常清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也不在乎脸上的皱纹,甚至忍不住站起来,给纪榕当了个老年啦啦队。
有了姜常清的示范,其他的家长不甘示弱,也纷纷站了起来,有人甚至跑到了台上和小孩子们一起群魔乱舞。
是从来没有过的热闹。
就是坐在最后面的秦老爷子,都擦了擦涩涩的眼角,眼睛一直追随着台上唯一独特的位置,看着那个舒缓了神情的秦招,再看着无论怎么蹦跶始终记得护着秦招的纪榕,嘴里的笑就像被固定住了。
纪榕一开始还放不开手脚,后来估摸着大家都动作,就她不动肯定显得更尴尬更明显,跳了几下之后就肆无忌惮起来,想怎么扭怎么扭。
上辈子小时候的事情她记得不是很清楚,长大以后顾忌着面子,很少有真正快乐的时候。
但她现在脸上扬着笑,就觉得没有哪一刻比这一刻更圆满了。
纪榕新奇且怪异的动作吸引了小朋友们的注意,一个两个都不自觉停了下来,呆呆地望着纪榕。
纪榕动作一僵,瞪着眼睛环顾了一圈四周,差点就要呕血出来
等到马锳满脸笑意地走上前通知她们可以下台的时候,纪榕疲惫地摸了把额头的虚汗,望着台下不停鼓掌的人,突然有种想奔回家藏在被子里把自己缩成一颗球的冲动。
太丢人了
纪榕捂着眼睛原地沉思了三秒,在泪流奔走和强制镇定间思量许久,最后干脆连脸皮也不要了,笑着和伙伴们挥手,“你们以后可以都来我家玩呀,我教你们跳舞。”
纪榕的话还是有很多人捧场的,大男孩们点头说好。
她也没忘记自己最开始的初衷,指着秦招将他介绍给众人,“这是我哥哥秦招,特别厉害,成绩都是第一名的,你们以后可以多来找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