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夺门而出,任景年被烫得吱哇乱叫,一跃而起,指着门口大骂:“滚,你给我滚出去!你这个疯子,贱货!”
于是姜酒开始拖着简薄的行李寻找租房,因为询问了几个生活经验丰富但就是嘴巴很大的后勤同事,她们闲着没事八卦的时候就把他疑似婚变的消息给传得到处都是。
恰如姜酒所料,集团总部大楼这么高,人这么多,按理来说本来不可能迅速知道自己面临困境的嵇沄很快在停车场把他堵了个正着。
姜酒露出委屈的小孩见到家长,终于可以诉苦,也终于安全了的表情,但很快收敛了,克制地对他点头:“嵇总,有事吗?”
嵇沄拿出一枚钥匙:“如果你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可以暂时住在这里。这是我空置的公寓,以前住过,距离公司不远,很适合你落脚。”
姜酒低头:“不用了,总是麻烦你不好,我们本来就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完,嵇沄把钥匙塞进了他的手心,不容拒绝地安排道:“天色还早,我先带你去看房,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也可以准备好。不要客气了,这是举手之劳而已。”
姜酒被他带进了公寓里,站在玄关处打量整个北欧风的室内,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谢谢你,我总是在麻烦你。每次都只有你……为什么只有你,愿意帮助我……”
他摇了摇头,又脆弱,又委屈,又痛苦,真是出奇地漂亮。嵇沄逼近一步,姜酒仍然陷在情绪之中,根本没有发觉,直到嵇沄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按在了墙上。
姜酒惊慌地抬起眼,然后,他们接吻了。
起先是不容拒绝的进攻和掠夺,步伐稳健,但却足够热烈,随后则是头昏脑涨的彼此缠绵,姜酒被控制的手腕从挣扎到软化,空气热烈,粘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