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在独山时,谢晚吟倒是透露过一点,说沈醉是一个风华无双谪仙一般俊美的男子。
还劝她将沈醉收了放在身边端茶倒水捶肩捏背……正想着,阿满忽然眉头一拧,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下一刻,一张黝黑蹭亮的皮朝来飘来。
黑皮上摊着两只薄薄的纸片人。
一个是个小女娃,五六岁的样子,粉琢玉雕的,圆脸圆眼睛小嘴巴,脑袋上扎着两个小揪揪,手里还拽着一个荷包,荷包敞开着,露出里面满满一荷包的糖,笑出两排贝壳似得小牙齿,可爱极了。
正是四凤。
至于另外一个纸片人……这个鼻歪嘴斜,眼大如盆……嗯,说眼大如盆夸张了,纸片人拢共也不过才一个巴掌大小。
所谓的眼大如盆,只是按照纸片人现有的身躯比例而言。
正是那位据说肉身被夺,元神受损,迫不得已下只能将元神借宿在其他物体身上的……沈醉。
是的,这位也叫沈醉,跟那位百家玄门之首的仙尊同名。
然而同名不同命,一个富甲天下,一个穷的连衣服都么得穿;一个高高在上受世人敬仰,一个……被打的连肉身都没了。
也是怪可怜的。
见是这二位回来了,阿满绷紧的神经这才重又放松下来,坐起身来,对上沈醉那双死不瞑目式大眼,招呼道:“回来啦?”
沈醉没理她,薄薄一片飘起,又落在旁边一块瓦片上,然后从腰腹处折起立着。
看起来就像一个人坐在那儿一样。
阿满:“……”情绪不对呀,这位人穷脾气臭的沈大爷虽然为人高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