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看见白雨荷回来眼睛一亮,站了起来,“雨荷,钱拿回来了吗?要是再不还钱,他们就要抓你弟弟去卖了。”
旁边长的白胖的男孩也被白雨荷的动静吵醒,哭闹了一阵对着他姐伸手要糖。
“我要糖,糖呢?妈,姐她又不给我买糖了!”男孩对着白母委屈道,七八岁的孩子正是鬼精的时候,这话一出,白母就心疼了。
“你带钱回来的时候有没有顺便买点吃的回来?你都上班的人了,家里出钱把你供了出来,你不能忘本啊!”白母搂着儿子对女儿难免有些苛责。
女儿能读书,但再能读书也是要嫁出去的,儿子才是她的根,再说这也是她弟弟,姐弟俩互相帮衬,等她嫁出去了,有娘家人帮扶也是她的底气。
白雨荷早就抛掉在外的伪装,冷着脸扭头说道:“我没买,我也没钱,我回来只是告诉你,以后我爸再赌,就让他自己想办法,我这里只有一千块,就这么多。”
白雨荷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母一巴掌打歪了脸,白母气怒道:“白雨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月多少工资吗?你拿一千块来糊弄谁?欠了几万块,你没有你也不去想办法借,和医院预支一下工资又怎么了?你是要送你弟去死!”
白母突然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还在嫉妒你弟弟,雨荷,这可是你亲弟弟啊,你的心不能歪了……”
“够了!”白雨荷猛地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不知何时起,已经变得比她矮上许多的母亲,不明白留在这个家又有什么用。
尤其她工作以后每月都寄钱回来,可却从没问一句,她过得好不好,钱够不够用,想到今儿打伤人的事,她都还没找到人商量应对方法,有可能要面临赔偿或牢狱之灾,可家里都没人在乎。
白雨荷的心渐渐冷了下来,她一直想做个好女人,生儿育女有个平凡而又温暖的家庭,她以为贺峰是她的归宿,现在看来远水也解不了近渴。
既然感情已经考不上了,那还不如明码标价,至少有富裕的人生可以过。
“你,你干什么?还想打我们不成?”白母一脸震惊的看着白雨荷,不懂她怎么变得这么快。
“我能弄到钱钱,但你要为了钱把女儿卖了吗?”白雨荷脸上露出冰冷一笑问道,心底还存有一点希望,希望她妈拒绝。
白母一听到有钱早就忘了先前的不快,立马一脸关心追问道:“你从哪里能弄的到钱?”
白雨荷的心彻底凉了,坐了下去,冷声道:“卖了你女儿就有了,给人包养,这样你也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