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牙颔首,“公子可是要我救什么人?”
上官明棠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人是要救的,不过不是要你救命,而是把他的腿给我治瘸了……”
奴牙一听,面色微变,继而又恢复了如常的神色,就听到上官明棠又说:“如果可以把人毒哑了,最好也给他治治那张嘴,也省得到处祸害人。”
“谨遵公子吩咐。”
上官明棠垂眸,深深的凝视了一眼自己的脚踝,又后悔道:“毒哑就算了,本公子可不想跟一哑巴争锋相对。”
奴牙这下是看不明白了,这人对公子来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既然如此恨又何必要救,既然要救,却又让人生不如死……
奴牙面上微闪的神色被上官明棠捕捉在眼里,他看着她说:“是否觉得我狠了?”
奴牙一惊,忙道:“奴才并没有这种感觉。”
“有……又怎样,我何不是生不如死的状态,可我选择不了,爹要我活着,师傅要我活着,死去的将士们需要我活着。”上官明棠说:“如今我是苟延残喘了下来,可心是死的,没有一腔热血,只有仇恨。”
上官明棠看向她“这种感觉你不会不懂?我说得可对……南宫婉。”
“公子说的没错。”奴牙说,“那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感觉,尝过一次便够了。奴牙倒是奇怪,公子又是何曾知道我身份的,明明师傅同我从未对他人提起过。”
“不难。”上官明棠拽过她的手腕,“之前听闻,南宫世家都有试毒的习惯,而我见你的手臂泛红,多日不见好转,便有了猜想,前几日又见你饮花叶上的露水便证明了我的猜想。”
“行医之人,大多以露水饮之,为何公子会认为我是南宫家的人。”
上官明棠笑着:“因为你饮之前的动作暴露了你,小时候听爹说起过,南宫家有饮晨露的习惯,饮之前会对着东方祈祷,感恩上天的馈赠,看你如此认真,便了然了。”
奴牙说:“公子猜得没错,我是南宫家的人,但我却不是南宫婉,公子有所不知,南宫婉是我的胞姐,南宫家那日得了一对女儿,一岁生辰时,师傅路过南宫家,便同我父亲商量要把毕生医学传于其中一人,因此,师傅带我避世山中,若不是南宫家被满门抄斩,我现在仍是山中人。”
上官明棠把瓷瓶收入袖中,说:“南宫家的仇,我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