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月回眸,“爹。”
“时候不早了,赶紧上路。”
上官明棠眼带幽暗看向东方黎,仅仅一瞬,又恢复了如常的神情,俯首作揖,往府里走去。
东方月眼疾手快,敏捷地拦了路,低声细语道:“最好给我老实点,为夫我还没同你玩够呢。”
上官明棠置若罔闻地往前走,没回头也没停下。
东方月翻身上马,手持缰绳看向东方黎身后的凤泠,“把人看住了,少了一根头发,你提头来见。”
东方黎斜睨了凤泠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此番回去荀北,建功立业爹是不指望,但要平安归来,你可记住了。”
“爹,孩儿谨记。”
……
更深露重。
丞相府书房内,烛光烨烨。
“她以为靠着定远侯便可以安枕无忧了?”东方黎放下杯盏,说,“自以为逃过一劫,殊不知这以后她的命数便不是自己可掌控的了。”
“丞相的意思是要除掉她?”颜如玉坐在对面道。
“人是要除掉,但不是在这里,皇上不听劝,就要他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丞相的意思是?”
“从哪里活的就从哪里结束。”
凤泠端了茶水进来,小心翼翼地将桌上的旧茶换了新茶。就看东方黎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随口吐掉,说:“这旧茶啊,即便披着新茶的叶子,也还是旧茶,这一尝便知味了,杯盏再贵,不是新的也喝不下去,新旧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