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坐在高位上,四下张望了半天,仍旧没看到人,便问:“朕记得遇刺那日有一白净清秀的年轻人,为了救朕挨了一箭,今日怎么没见过来领赏啊,难道是遭遇不测了?”
李英站在一旁,俯首回了话:“皇上,奴才问了,好似是淮南王府的人。”
景帝看向淮南王,问:“皇叔可是你府上的?”
他这会儿也不直呼名讳了,恭恭敬敬地叫了声皇叔。
淮南王听此,上前回了话,“回皇上,那人确是我王府的人,是小世子魏恒的伴读,也是半个老师。”
景帝说:“说来,朕也好久没见小世子了,人长高了没有,改日皇叔带进宫来,朕可要仔细瞧瞧。”
“整日玩耍嘻嘻。”淮南王说,“确要让他进宫来,皇上也好好替臣教育一番。”
景帝笑说:“魏恒年纪尚小,也正是贪玩的时候,皇叔莫要心急,大些便好了。”
景帝看了看李英,默默把话题拉了回来,“皇叔府上那人朕还想见见,不知皇叔可愿?”
淮南王跪首,说:“普天之下,皆我大虞臣民,皇上想见自然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皇叔是有难言之隐?”
“并非臣不愿,只是那奴才回了江南。”
景帝问:“皇叔是何意?”
“回皇上,昨日他便同臣告了假,今日早已启程回了江南,说是父亲遭人所害,他又是家中独子,不得不回去丧葬。”
景帝说:“竟有这等事,也是苦了他。朕那日见他身手不凡,倒是可以在宫中当个一官半职。若是人还回来,朕一定要当面给他封赏。”
“臣带他谢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