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烛火烨烨, 红烛滴蜡。轻纱帐幔里东方月睡得香甜, 梦中呢喃, 好似在轻唤着什么人的名字。
正是血气方刚的体格,每日缠绵悱恻,欲望交欢亦是不够, 更何况两人同床共枕多日也仅仅是每夜肌肤相贴,聊以慰藉。
所以今日这番耳鬓厮磨,云雨翻腾不过是情潮迭起时的缓疏, 不可遏制, 只得放任他化作滔天的火, 燃烧至那身体深处。
如此, 这漆黑的夜里一番情色缠绵便格外绵长了些。
……
天蒙蒙亮时,上官明棠猛然醒了神, 眸光带寒。
东方月仍酣睡在他身侧, 紧实的手臂环在腰间, 好似是怕人突然走掉了一般, 任性却又带了偏执。
上官明棠看了人一眼, 小心翼翼地从他紧实的手臂里抽了身,不动还好,这一动,酸痛瞬时蔓延了全身,上官明棠微皱了没,撑着床榻缓缓起了身。
屋内碳火已熄,窗台的香也燃尽了。
上官明棠从衣挂上拿了袍衫穿在身, 又随意扯了块绸缎拢了发。
昨天醉玉楼一聚,颜如玉给了他一张纸条,因东方月在,他便只稍稍看了一眼,又塞回了衣衫,这会儿床上的人睡得熟络,他便也可以安心了。
院外打更之人,敲了梆子,恰是寅时。
上官明棠放下纸条,吹灭了蜡烛。
凤泠和高扬这几日被派去照顾府里的死士,上官明棠思虑了时间,想来师傅那边也该有所行动了。
望了望窗外的天,他系了裘衣,出了房门。
院子外早已有人侯着了,见人缓缓走过来,抬轿的人忙掀了帘,扶着人进去。
“是颜大人让你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