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战事已过,除了上官明棠自己,那日紫荆山再无生还之人,若不是他从废墟中爬出来,这场巨大的阴谋,便无人再揭晓。
即便如此,上官明棠却猜不透那人的心思,亦不知晓为什么,公子翊是想要害谁,目的在人还是在国?上官明棠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在他身边待了那么多年,都没有看出他是何样的人,心机如此深沉。
上官明棠暗暗摇头,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暗暗垂眸,眼底闪过凌厉之色,他想:或许不是他待在公子翊身边,而是他来了自己身边。
这样想来,所有的一切都是阴谋,有计划,有组织,一步一步,吞噬掉了大虞所有的重臣,如今,最危险的人。
上官明棠头皮发麻,惊地喊出了声:最危险的人是外公和皇上。
上官明棠猛得起了身,不行,他要回虞都,必须要回。
他们都有危险。
他内心一激动,动作牵动伤口,又痛了些。
奴牙听见响动,一下子冲进了进来,喊着人,“公子,你没事吧。”
里衫有些薄,隐隐还可以看到包扎的伤口,奴牙眉头一皱,上了前:“公子,你这样,这伤口要如何是好。”
利光一闪,“月影”随手一挥,恰落在了她脖颈间,奴牙一怔,有些不知所措了。
上官明棠靠了过来,冷声道:“我不想伤你,给你两个选择,一,跟我走,二,被我击晕在这里。你只能选一样,奴牙,我知道你,我与名扬既然说清楚我便不会再弃他,也之于此,我更需要你。”
奴牙不惊不慌,慢慢回了身看向他,说:“我自然知晓公子的意思,我虽不晓得权谋之计,也不知晓排兵布局,但为主子守着公子我亦能做到,主子于我南宫家有恩,姐姐虽死,却也全靠主子她才能在虞都皇城坚韧活着。若没有主子,今生今世奴牙都不会再与父亲重逢,既然决定了追随,便不会放弃。公子是主子背后的依靠,也是主子放在心尖之人,奴牙有责,要护好公子。”
上官明棠没想到她是如此想法,若是早知,便不会再做这般无畏的事情。
上官明棠缓缓收了刀,说:“你我这般无声息地走掉,若是被知道了,又会是一顿脾气。”
奴牙笑了说,“主子的脾气公子也是知道的,但若是公子,就算再气,也不会说什么,到头来还是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