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杨氏咯咯的笑着。
隔壁,鲁张氏扯了扯鲁彪的衣袖:“十几年了吧,这还是头一回听到她婶子笑这么大声。”
“嗯,听着就觉得畅快。”
鲁苗苗压着声音,道:“刚才婶子还和花婶打架了,可厉害了。”
“她命苦,没娘家靠没男人靠也没儿子撑腰,受了那么多年的气,现在终于能抬头挺胸了。”鲁张氏感慨地道。
他们进屋里,一家三口坐在灯下,鲁彪小声问道:“……没说阿宁那丫头为什么突然会这么多东西?”
“说了。她说当年来阆中的时候,有个道士说阿宁有两条命。”鲁张氏道,“那个道士说,等阿宁换条命后,就由着阿宁自己做主,还说阿宁将来能平步青云,贵不可言。”
“平步青云?”鲁彪一脸惊愕,“阿宁是姑娘没错吧?”
鲁张氏点了点头:“是姑娘没错。她婶子就是因为不信,就好些年没想起来过,今天突然想到这些。”
“这怎么平步青云?本朝就没女人当官的啊。”鲁彪想不明白,就去问鲁苗苗,“你觉得呢?”
鲁苗苗眼睛骨碌碌转了两圈,郑重其事地道:“她像男人!”
“胡说八道!”鲁彪越看儿子越嫌弃,抽了鲁苗苗一巴掌,“两个五大三粗的儿子抵不过阿宁一个闺女。”
嫌弃的很。
鲁张氏深以为然:“你哥呢?”
鲁苗苗揉着后脑勺,鼓着嘴不高兴地道:“我哥去哄秋香了。我要吃驴肉,再不吃饭我要去隔壁吃了。”
鲁张氏戳儿子额头:“就知道吃,一点脑子都没有。”
一夜无话,第二天刘杨氏很早就醒了,她也没急着出门,而是从床底拖了个箱子,从箱子里翻了对金子点红宝石的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