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
他没有起身,只道:“冬来霜露重,还望殿下多多保重。”
“大人有心了。”
两人客套几句,福纨推说东宫有事,匆匆脱身。
路上她隐约听见有人低声议论。
“都说萧太傅古板守旧,果然不假。”
“是啊,帝姬如此势微,竟还巴儿着不放。”
“哈哈该不会还指望着她这空头名号吧。”
“害,你们哪里明白,他就是这样刻板的性子。上回还当众弹劾林相,简直疯狗一条。”
“嗯,你问陛下怎么处理的?还不是只罚了个把月的闭门思过。依我看啊,等林相重回朝堂,姓萧的怕是头一个要倒霉……”
“你说,他也不像是大司马那一派的,干什么出这个头,来对付林相?”
“啧啧,所以才叫‘疯狗’嘛。”
福纨垂眸,掩住眼底情绪,心想疯狗才好,越是疯的狗,反而越不会引人提防。
她推开偏殿木门,刚换下那身名贵的鲛绡,便听身后吱呀一声。
福纨:“衡则?”
来人正是殿前的女官楚衡则。女官别过脸,低声抱怨:“殿下您……更衣也不知道把门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