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纨愣了一愣,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中吐露了心声。
“换我可受不了,”她掰着手指头,“呐,我想要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哪样不需要银子?”
白蝉蹙眉:“光有银子,就都能买到吗?”
福纨从眼尾看她,白蝉坐姿端正,愈发显得腰线柔韧漂亮。此时她也正回望着她,眼下泪痣衬着窗外粼粼水光,如一枚清浅的泪。
光有银子……
福纨笑了:“或许不成。”
“但我想往高处爬,也不全为了钱,”她抱起膝盖,在硬而冷的椅子里蜷缩起来,许久,才道,“我想活着。”
白蝉望着她。
福纨埋首于腿间,闷闷地:“不仅如此,我要活得比旁人都快活。”
“可你方才说——”
“像今日这样,和你坐着赏雨,自然是快活的,”福纨道,“可若我不去争,不去抢,又有几个今日好活呢?”
白蝉看向檐下连成串儿的雨珠,静静听着。
福纨:“你武功高强,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可我不行。”
“若你想的话,其实我……”白蝉猛地刹住话头。
福纨笑了:“你不用为了可怜我,就说那些好听的来哄我。有这功夫来哄我,倒不如叫我再亲一亲。”
白蝉:“……”她就不该请这家伙进门来。
“哦对,”福纨在腰间拍打两下,摸出几根细细的棍子,“喏,这个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