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晖:“可是,上回见‘陛下’他分明已经……已是个活死人了啊。”
福纨:“活死人,不还没死么?”
林如晖面露不解。
“死有什么可怕?”福纨笑了,“活着,才是望不到头的阿鼻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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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禁宫御书房中,几位大臣正争得面红耳赤。
女帝闲闲靠着软枕,饮茶看热闹。
“你!”御使大夫瞪了眼大司马,跨前一步跪倒,道,“陛下,老臣所言句句出自肺腑。陛下爱护庶子之心天地可鉴,但如今帝姬抱恙,国不可无本啊陛下。”
女帝含笑道:“哦?爱卿心中,可有更好的人选?”
御史大夫拱手:“今上子嗣绵薄,膝下仅有福纨帝姬一人,还只是妃嫔所出。”
说到这里,他瞥了眼旁边垂手而立的宗室阁老,眼一闭心一横,道:“臣以为,先帝第九子贤亲王,人品贵重,处事勤勉,不失为上选。”
此语一出,室内静极了,几乎能听见香雾自炉中浮起的轻响。
许久,宋阁老上前两步,拱手:“陛下,臣亦——”
女帝一声轻笑打断了他:“大司马,你来说。”
“诺。”陈行玉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朗声道,“依臣之见,本朝从未有过弃长而改立宗室旁系的先例,亦不可开此先例。”
“可——”
“御史大夫大人呐,吾皇身体康健,而今便论起国本,未免也太心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