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角抽了抽,道了声“知道了”,迎着福纨期待的目光,勉为其难将那幅“地图”收入袖中。
布很脏,她甚至能感觉到多余的碳粉正悉悉索索往下落,将雪白袖口染脏了一片。
“就一张会不会太简略了?”福纨摸摸下巴,“要不我再帮你绘个细节图?”
白蝉手抖了一抖。
福纨笑嘻嘻地:“嗯,师父?”
白蝉:“……”她眯眼看去,疑心对方是在蓄意报复。
福纨还想说话,谁知白蝉出手如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她怀中夹出那根哨笛,径直塞进了她双唇之间。
福纨一张口:“哔——”
白蝉淡淡地:“看来还是没什么长进啊,继续练着吧。”
福纨:“……”喂喂白姑娘你学坏了。
一直练到夕阳偏斜,福纨终于能磕磕绊绊吹出几个音。她将这几个音翻来覆去地吹,觉得很是有趣。
换作旁人早就听得厌烦,她偷眼去看白蝉,却见她端坐着,神色平淡,似乎半点也没受到“魔音灌耳”的影响。
福纨:“喂,你就不嫌吵?”
白蝉抬眼看她:“吹的人尚且不嫌烦,我为何要嫌?”
福纨举手告饶:“好好好,是我自己听不下去了,总行吧?”她果断将哨笛往怀里一揣:“姐姐,我要走了。”
事到如今,白蝉对“姐姐”两个字已经基本免疫,只瞅了她一眼,便起身道:“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