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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帛gl 南波树 957 字 2022-10-16

她好奇:“在干什么呢?”放下书走近,却见白蝉是抬头望着前厅的一幅字。

——那是半阙缪氏子的《赋新月》。

白蝉念道:“‘时人莫道蛾眉小,三五团圆照满天。’这字和诗一样豪迈,倒不像女子的手笔。”

福纨:“谁规定女子只能写那簪花小楷,你亦是女子,不也是以剑傍身,不让须眉?”她装模做样地欣赏了一番自己写的字,挑眉道,“我们殿下向来平等待下,来日她登基,说不定还能封你个女将军当当。”

闻言,白蝉轻哼道:“宋氏的王朝,与我何干?”

福纨微讶:“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莫非你竟不这么想?”

白蝉淡淡瞥了她一眼,又转了开去。

福纨道:“人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这身绝世武艺空耗了岂不可惜?”

白蝉终于开口了,语气平静:“天下与我何干?我所执着的,只有剑道本身罢了。”

福纨皱了皱眉,却听她又接着道:“再者,皇位上坐着的是谁,你以为百姓当真在意吗?他们哪里知道什么贤明昏庸,只要吃得饱,穿得暖,哪怕国号换了,不还是一样的生活?”

室内静了一瞬,冬风卷着枯叶拂过室内,在他们之间划出一道透明的屏障。

福纨抬眼:“如今陈氏治下手段严酷,引得百官战栗,在你看来,也是无伤大雅的事了?”

白蝉:“若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这天下姓陈还是姓宋,又有什么相干?他们若不想做官,大可告老还乡种田维生。千千万万的读书人,难道还填不上这几个空缺么?”

她的话句句在理。福纨瞅着她,却觉出几分说不出的古怪——白蝉神色与平常一样的冷淡,可这冷淡之中,又夹杂着一丝疏远,似乎很不乐意谈论这个话题。

福纨顿了顿,一一列举道:“薛长史因言见罪于女帝,阖族流放南疆;邢主簿得信于皇帝而遭女帝妒恨,逼令自杀……这般酷刑,百官惶恐,又如何能为国为百姓尽心竭力?”

白蝉:“换个皇帝,就没有这样的事了吗?”

福纨张了张嘴:“并不是没有,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