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蝉慢条斯理地走过去,伸脚将他灰头土脸的一张面孔拨正。
她垂眸道:“你方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宋贺兰牙齿都给踢断了几颗,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嗯?”
她作势又要动手,宋贺兰何曾遇见过这等瘟神,当即魂飞魄散,忙哭丧着脸道:“大侠饶命!呜……大侠饶命!是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殿下……”
白蝉冷冷地:“你哪只手碰了她?”
宋贺兰抖如筛糠:“这,这……”他余光瞥见福纨,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拼命扭头,“殿下!殿下救我!我是你堂哥啊——”
福纨走到近前,见他一脸红红白白的惨状,嫌恶地又往后站了点。她捂着鼻子,对白蝉道:“唔,这位是贤亲王府的二公子。”
那又如何?白蝉挑眉。
“你若揍他——”
宋贺兰眼中迸发出希望之色,却听福纨凉凉地说,“可挑些瞧不出痕迹的地方打。”
白蝉看着她,又重复了一遍:“他哪只手碰了你?”
宋贺兰这才反应过来,对方这是真想砍他的手。他惊恐道:“你,你不能……”
福纨上前一步蹲下,笑着看他:“贺兰小世子,这位姑娘的剑可快得很,你若不想缺胳膊断腿,便听孤一句劝。”
宋贺兰快吓疯了,点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