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纨实在忍不住,干脆问出了口。
白蝉似有些惊讶:“你哪里知道的这些?”
福纨心说你还有空关注这些,又催问了一遍:“所以是不是真的?”
白蝉没回答,单手按住腰间的佩剑。福纨一颗心紧张得都快跳出胸口,等了许久,忽觉眼前一黑,却是白蝉将那面具盖上了她的眼睛。
隔着面具,白蝉亲了亲她的额头。这一吻十分清淡,落在眉心,像短暂地停了一只蝴蝶。
她俩差了半个头,旁人还以为是亲姊妹之间亲昵,并不觉奇怪,顶多只因白蝉那张过分漂亮的脸多瞅了她们两眼。
白蝉直起身,替她戴正面具,淡淡道:“无论怎样,这都是我的决定,殿下不必挂怀。”
福纨心跳如雷。
——这算什么?她算是……回应了吗?
白蝉却未再多做解释。她牵起她,往天街最热闹处行去。
高挑美艳的白衣女子扯着个瘦伶伶的小姑娘,一前一后地走,路人纷纷扭头看过来,目光在碰到白蝉时怔愣一会儿,又扫向她身后的人——想那白衣女子生得如此标致,她“妹妹”定也不会差,只可惜戴了凶神恶煞的面具,瞧不见佳人颜色。
福纨并不知有这么多人在偷瞧她,整个晚上,她都晕乎乎的,像踏在云端里,注意力全集中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微凉,有些茧子,很稳也很用力,白蝉怕担心丢了她似的,不时收紧点力道。
她们逛了很长一段路,中途还停下来买了一盏灯。
摆摊的小贩惯会做生意,含笑迎来:“这位姑娘,看您家小妹如此乖巧,不挑一盏灯送她吗?”
白蝉挑起眼皮看他:“小妹?”
她眉眼轮廓极美,却架不住气势冰冷锋利,看得那小贩先是一晃神,紧跟就忙着赔罪:“姑,姑娘,可是小的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