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扫帚,恭敬行了一礼:“见过师叔祖!”然后抬起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
白蝉唯一颔首:“师父呢?”
“在的!”他答道,“您来得巧,宗主前几日刚闭关出来。”他视线又转向白蝉身后,“师叔祖,请问这位是……”
按宗门规定,外来的客人须得提前几日奉拜帖才能上山。白蝉扫了一眼,抬手将福纨扯过来,简短道:“我新收的徒儿。”
童子顺着点头:“原来如……欸???”他表情裂了,“您,您收徒了?”
白蝉没说话,牵着福纨便往里走。
天色已晚,她们今夜便打算在一剑峰歇脚。
这山路又长又窄,背阴的几处石阶还生了滑脚青苔,实在是很不好走。白蝉干脆打横将福纨抱在怀中。
福纨视线颠倒,低低惊呼一声,再看头顶树荫浓绿,四下唯有飞鸟桂林的扑翅声,便放松了些,乖乖靠在她怀里。
白蝉提气纵跃,掠过台阶,柔顺黑发和白绸发带被山风吹得往后飘起,当真是翩若惊鸿之姿。
不出半柱香,眼前便出现了一处平台,只见台中竖着块青石碑,上书龙飞凤舞三个大字“一剑峰”,笔锋有力,气势磅礴。
以此为界,才算正式进了剑宗的地界。后方山林中开始能看见建筑、广场,还有不少田地。
偶有剑宗弟子匆匆路过,看见白蝉便停步行礼,再继续往前赶。他们收敛的很好,福纨却还是感觉到了他们好奇目光投向自己。
她有点脸热,道:“先放我下来。”
白蝉依言照办,又问她是想先休息,还是先去看看师父他老人家。
福纨想两人风尘仆仆,就这么去拜访长辈实在失礼。她和白蝉一道去了厢房打水净了手脸,又换了身干净衣裳。
她穿上剑宗入门弟子的服饰,同白蝉并肩站在一起,还真有点像师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