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蛋”、“土根”、“春生”此起彼伏,草坡上好不热闹。
“奶!”终于有人按捺不住,臊红脸跑出来,“都说多少回,俺已经不叫‘春生’了,俺现在是‘旋风李’。”
老太太老眼昏花,削人却还利索,当即一巴掌盖他脑门上。
“爷娘取的名字,由得你说不要就不要啊?”说完她招呼旁的人,“就是这个,我家的,赶紧绑了。”
周围的堂兄堂弟一拥而上把人按住,也不管人情不情愿,直接套上麻袋就往家的方向带。
旁的老太太看她初战告捷大获全胜,都有些眼红,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涌过寨门就要往里冲。
寨门瞬间冲破。
守门的小喽啰不是不想拦,而是拦不住,他自己也被七大姑八大姨牢牢拽住了,自顾不暇。
套进麻袋前一秒,他还在想着,冤,真冤!
——要是被朝廷逮住砍了头那也算一条好汉,可这?这算啥啊?
匪患到此顺利解决。
福纨又在锦云城中逗留两日,终于等到侍卫一行人押着赈灾粮款赶到。
她大致交接了工作,划分出留下负责监督的几名人员,马不停蹄率人往下一处走。
照例是福纨和白蝉打先头,侍卫长押着钱粮跟在后面。有了前一次成功的经验,侍卫长对她的决策也不再怀疑。
他还同手下感慨,这回啊,要不是殿下深谋远算,提前跑来锦云城除了匪患,他们一行人哪儿能这么安逸押送着粮草到达目的地?怕早就遭到了劫道歹徒的黑手,哪怕侥幸不死,赈灾粮丢了或少了,等回京足够他们喝一壶的。
对帝姬殿下另眼相看的,除了一众侍卫,还有白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