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逼她喊自己的名字。
白蝉。白蝉。阿蝉。
一声声、一遍遍烙进心底,以及她指尖的触感。
白蝉凑在她耳边道:“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在想,这样好听的嗓音,只给我一人听便好了。”
福纨叫她臊得发慌,耳朵又热又软,整个人好似要融化一般。
她双眼蒙了不知汗还是泪,湿漉漉地瞪她一眼:“胡扯。明明……明明……”明明那时候装得那么冷淡,现在又骗人。
“明明”后面还有许多控诉的话语,可她脑子发烫,喃喃重复两遍,想要说什么全忘了个干净。
她们方才着急,连窗户都未关,夜风凉爽地吹进来。
黑暗中,白蝉似笑了一下:“那日在地宫中,你说要同我拜天地。眼下虽未拜过,却给天地都瞧见我二人洞房花烛,可反悔不得了。”
福纨:“……”这人胡说八道真就不害臊吗?
然而,好似迎合白蝉所言,云层被风推散,月光复又柔柔照进室内,恰好映亮了二人相扣的双手。
无论如何,天地见证,是抵赖不得了。
第33章 玉市
两人在城内转悠了一转,大致了解当地情况后,方去拜访了城主。
白蝉与外祖家有些旧纠葛,关系并不好。她不愿暴露身份,便挑了张漆制面具戴上,只称是福纨的护卫。幸好南疆姓白的人非常之多,侍卫也没有怀疑便放了她进去。
城主的居所位于白玉京最高的一处城楼,楼的阳面能俯视整个繁华城市,阴面则是深不见底的黑水河涧,隐隐传来永不停歇的怒涛咆哮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