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蛊虫撕咬活物之时,会将虫卵注入对方体内,症状表现为高烧、昏迷、还有呓语,采玉人还有城中居民的怪病盖因这幼虫寄生而起。当然,找到了症结,破解之法也很简单,只需——”
“等等,”福纨反手探了探额头,皱眉道,“我没有发热。”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你莫要花言巧语诓骗我,白蝉呢,我要见她!”
白蝶夫人轻飘飘一指便将她戳回了床上。
“且听妾身说完,你的情况还要复杂些。你身上还有着更厉害的一只蛊,那玉蛊幼虫压根没能活过半刻钟。”
蛊?福纨整个人都懵了。她怎么可能有蛊?不对,她何时中了蛊,她怎么竟不知道?
白蝶夫人挑眉:“‘七夜蛊’,听说过吗?”
福纨脑中闪过一个轻柔的女声——南疆一种奇花,一生只得一季,一季只开七日……姑娘的花已经开了,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旅店里那小姑娘每每见她都一脸畏惧,现在想来,或许是因为看穿了她身上寄生的恶蛊。
福纨收回思绪,哑声道:“这蛊会如何?”
“‘七夜蛊’是‘情蛊’的一种。分为子蛊和母蛊,下蛊后没有症状也没有反应,只等到……”白蝶夫人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只等初次与人行房之时苏醒。倘若情动的对象并非下蛊之人,或者说身上没有母蛊,那么行房七日后蛊毒便会发作,再得七日,中蛊之人便将身死。”
“不,不可能。”福纨只觉得荒谬,“有人对我下情蛊?为什么?”
“这就要问殿下你了。”白蝶夫人有一下没一下拿扇骨敲击掌心,“这蛊我瞧过,应是一两个月前下的,你没有想起什么人吗?”
一个月?那是还在京城的时候?福纨眉心紧皱,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会是谁干的。
“当然了,‘七夜蛊’虽狠厉,却也不是无法可解,你那相好的便是替你去寻解药了,她临行前拜托我务必将你送回帝都。”
“不!”福纨一口回绝了,“她还没回来,我不要走。”
“妾身可不是在同你打商量,”白蝶夫人淡道,“距离毒发还有三日半,若你这段时间内赶不回京城,赶不回母蛊的身边,后果只怕相当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