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箫额上也全是汗,原本惨败的病容多了一丝血色。她手举着银刃,在福纨手腕划了浅浅一道,银刃很锋利,片刻后方有鲜血缓缓渗出,顺着伤口一滴滴落入盆中。
福纨有些害疼,却叫她死死捉住了腕子,李玉箫神色凝重:“别动。”
语毕,她也往自己手上划了一道。她的血一渗出来,福纨立刻闻见了一股奇异的香气,不像药香,也不像香料,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气味,却不难闻,细细地往鼻子里钻。
李玉箫垂眸,将两只血淋淋的腕子合拢一处,喉头轻颤,似引诱般发出了一种尖锐的哨音。
福纨忽觉手臂一股胀痛,再看去时忍不住睁大了双眼,只见皮肤微微鼓起一块,皮下有什么东西正在一屈一伸地蠕动,目标的方向赫然就是方才割出的伤口。
“这是——”
李玉箫凝神观察,口中轻道:“嘘。”
那蛊虫仿佛被李玉箫特殊的血液吸引,犹豫片刻,从伤口处稍稍探出了头。
说时迟那时快,福纨甚至还未来得及看清那蛊虫的全貌,便见李玉箫探手一刮,直接将整条虫捏了出来。也不知她从哪里翻出一只瓷罐,丢进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盖上了罐盖。
她双手封着罐口,面色煞白,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
福纨扶了一把:“李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