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定看着他,“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朋友了。”
段屿愣了一瞬,然后脸上笑意越聚越多。
他张了张嘴,想继续说什么,陶姜回来了。叽叽喳喳地说什么烤肉还没串好、要再等等之类的碎碎念,陈长宁给他们俩各倒了一杯饮料,笑得眉眼弯弯。
段屿于是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只是又开口附和了陶姜几句。
傍晚的光打下来了,染黄了几个人的发梢,身边的公路时不时有人经过,人影攒动。
烤串儿端上来了,陶姜要干杯,然后一小杯汽水咕吨咕吨一饮而尽,她又调侃说要陈长宁她俩都多吃点儿,白白胖胖、充满希望。
三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那天晚上回家的路上,陈长宁揽着裴醒的腰坐在自行车上。她原本想着裴醒马上要高考,段屿的事情就先不说了,省的他想太多影响他考试。
但裴醒远比她想象的要精明的多,直接就开口问:“我今天去学校的早,问了你们班留堂值日的同学,说你和学习委员一起去段屿家送作业了。”
陈长宁知道瞒不住了,只好一五一十,把在段屿家看到的一切都和盘托出。
裴醒听完也没有回头,沉默了许久,最后也没有反对这事,只是一个“嗯”字,算是默认。
很快,两天眨眼而过。
陈长宁在裴醒高考这两天格外的固执,不顾父母和裴醒的劝阻,打着太阳伞去陪考了整整两天。
最后一场考完,陈长宁爬上了一中门口那棵歪脖子榕树上,看着那些考生欢呼着从考场里冲出来。
她等裴醒出来,扑到他怀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解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