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
宋梁凑过去夺了裴醒的酒瓶,“这酒烈,你喝这么多,不要命了?”
裴醒不跟他抢,又另开了一瓶,神情萎靡地苦笑一声:“我今天见到她了。”
宋梁的动作一顿。
算起来,这应该是裴醒回国以后第二次见她了。他回国第一天,下了飞机下午五点多,宋梁接的机,直奔a大。
俩大男人,像个猥琐的变/态,躲车里蹲哨儿人家小姑娘。
当时陈长宁和室友一起,四个人并排走。他就看着裴醒直勾勾地盯着人家,这场真正意义上的久别重逢,让裴醒好几次差点儿失态。宋梁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旁观者,几乎见证了一切连陈长宁都不知道的事情。
照理说裴醒今天和陈长宁正式见面,他该是欢喜的,现在却又来喝闷酒。宋梁沉了沉双眸,把刚才夺下来的酒瓶重新放到裴醒手边。
“怎么?她不认你?还是……”
“……身边儿有别人了?”
说起来这句话,宋梁心口就突突的疼,他想起况意结婚那天,他比现在的裴醒喝得还凶,喝到胃出血,喝到进急诊。
裴醒没搭腔,宋梁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忽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劝裴醒了。
眉眼稍有些妖异的男人身子后仰靠在沙发靠背上,拦了身边儿几个想过去借机搭讪的富家子弟。
“……别烦他,没看他是在喝闷酒吗……”
宋梁皱了皱眉头,他看着裴醒面上在纵情声色、借酒浇愁,其实他眼底都是悲凉,比在座任何人都清醒。他心里有念的人,那姑娘现在在别人身边儿。你说他不痛,谁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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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宁洗了澡从独卫里出来,寝室其他几个女孩子还没回来,发了短信,说是在图书馆,等会儿吃点儿宵夜就回去,还问她需不需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