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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茶馆里血流成河,他却突然很想笑。

利用密音入耳,他嘲笑蔺溪:“你跟小孩子说这些,他能懂才怪,对牛弹琴。”

蔺溪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游弋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凌桓还陷在那个问题里:“他想跟着游弋师兄,拜入无南宗门下就是了啊,啊不对,以后游弋师兄投入哪个门下,他跟着去不就好了。游弋师兄是个人,又不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想要夺走?夺走什么的,也不能真正拥有啊,游弋师兄永远都是属于他自己的。”

蔺溪身躯微震,凌桓没有察觉,游弋却看得很清楚。

这小孩儿,还真是一语道破天机,小孩子都能懂的道理,活了近百年的自诩一切为了爱的人,却都不懂。

凌桓见没人理他,仰头看着游弋:“我说的不对吗?师兄?”

游弋笑了笑,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儿:“说的当然不对,你才不是什么东西。”

凌桓愕然,反应过来:“我……我没有那个意思啊师兄,我是……我是另外的意思。”

“行了行了,我不想知道你是哪个意思。”游弋看向蔺溪,“未免多生事端,我们先离开这里。”

蔺溪轻轻点头,明显神游天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刚要踏出茶馆门口,三人听到里面有人大声咒骂蔺溪。

蔺溪看起来并不为其所动,就跟和自己无关一样,凌桓却气急了,抬脚就想朝他们去,被游弋一把拉住:“你想干什么?”

凌桓急切道:“跟他们说清楚啊,说这一切跟蔺溪师兄没有关系。”

游弋不急不缓道:“你当日告诉那些人,掌门之死跟我无关了对吧?他们有听你的吗?你说什么,他们便信什么了吗?”

凌桓瞬间颓然:“我……总是要说的呀,如果我不说,他们必然会认为是蔺溪师兄杀的人,但我说了,就会有人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