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剩我一个人了吗?
她的心像被人扔进了油锅,那人用筷子一边翻滚一边在上面戳洞,滚烫的油冒进去,吱啦吱啦地一块一块煎透,痛到天崩地裂。
“小姐,小姐醒了吗?”李妈看见她屋子里的灯亮,连忙敲门。
林君劢嘱咐佣人们轮流上夜,怕她晚上醒来有什么事儿。
乔若初不答,听到声音,林君劢强行推门进来,见她被罩在一抹灯光里,面色凄白,形似女鬼一般。
“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想回家。”
他摸着她的头说:“明天吧。”
次日晨光中她踏进妍园的时候,这里花开的热闹,大朵的玉兰绽放在枝头,亭亭玉立,如玉雕般皎洁的花瓣像饱满簇拥,如一群无忧无虑的少女。园子里边角杂草长的旺,零星间飘着黄的白的小朵,欢乐地长着,生机勃勃。
乔若初身后跟着两名林君劢的心腹副官,她自嘲现在的待遇真如太太一般,走到哪儿都有人贴身护卫。
走进去,里面一股阴冷,没有半分人气,和外面喧嚣的春景对比太强烈,一时让人转圜不过来。
“唐副官,我父亲,他到底去了哪里?”她走到父亲平时坐的藤躺椅边,俯身轻触上面被磨光的地方,面上两道泪痕。
“太太,属下那天执行别的任务去了,实在不知。”
“也许,故意要瞒着我吧。”
“太太不要这么想,参谋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平安。”
平安?他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