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慕川的夫人当时就供出乔青崖的藏身之处,林君劢的没费多少工夫就将人找了出来,一并关进了监狱里。
“君劢,葛大夫和我父亲是有交情,这次可能是想帮他一把,你还是别为难他们,放了吧。”
“审完自然会放的,一会儿,先去听听葛张氏怎么说。”
乔若初没进过监牢,走到门口腿就软了。
“女监,犯人不多。”林君劢握着她的手,给她壮胆子。
果然进去里面还是够人性化的,没有血肉横飞的惨象,只是里面犯人阴暴的目光催肝折胆,叫她好生惊畏。
一会儿张氏提上来了,林君劢和乔若初隔着帘子听他的手下问话。
听得张氏交代,半个月前,葛慕川接到乔青崖的电话,叫他在码头接应,她说葛慕川并不知道乔青崖从哪里回来的,要是知道这样做是和军政府作对,打死他们葛家也不敢。
林君劢听完忽然把二郎腿翘了起来,低声对身边的人说:“动点真格,叫她说实话。”
没几分钟,乔若初听见女人尖厉的求饶声,一阵头晕目眩,干呕起来。
“先回去吧,回头叫他们把口供给你过目。”林君劢拍着她的背,试图减缓她的不适。
“事关我父亲,我要听,你让他们停下来罢。”
受了点刑的张氏老实起来,她说一个月前有人给葛慕川送信,告诉他乔青崖藏在湖州,叫他想办法联络,他去了湖州几次,没找到人,本来束手无策的,居然接到了乔青崖的电话,叫他那日守在码头接应。葛慕川便按照约定去了码头,而后把乔青崖带到家中隐匿起来。
“什么人送来的信?”
“这我们便不知了。他没露面,信是晚上从外面扔进来的。”
听到这里,林君劢亲自开问:“从哪里知道乔家的事情的?葛慕川和施世妍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