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一周,幸好魏含梅日夜悉心照顾,才把她从死神的手里拉回来。
在法国的时候难过,回来了,见了面,再离开,比不见的更加难过。
子离夫散,一家人零散四方,世间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断肠的。
唯一欣慰的是,冯燕尔写信回来说,林安在法国很好,俨然已经成了他们夫妇二人的小儿子,每天爸爸妈妈姐姐的叫个不停。
她还在信里开玩笑说,冒世卿正好想要个儿子,不如让乔若初再生一个,林安就算他们的儿子了。
乔若初看着信,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好像多少的动作都表达不尽她的情绪。
病好后她才发现,重庆的军官太太们每日的消遣就是打麻将和跳舞,好像从不担心身在前线的丈夫的安危一样。
“您丈夫已经荣升军长了,仗打得再激烈,他也不可能去冲锋陷阵的。我说若初,你就放心好了。”
“是啊,是啊,不用这么愁眉苦脸的,咱们享乐咱们的,别等男人打完仗了,白白熬成黄脸婆,他再娶个年轻的,更堵心……”
……
乔若初被董耀彦的太太拉出去玩了一次,其他军官的太太们都“好意”劝她。
醉生梦死。
乔若初再不肯跟她们一起出去耗费时光。
她在西迁的中央大学里谋了一份教书的工作,每日除了读书就是伏案写教案,她的课讲的很精彩,时常旁征博引,引经据典,讲了几节课吸引来不同年级慕名而来的学生,整个教室座无虚席,墙角都站满了旁听的人。
外在美貌,内在的才华,她一时成为大学里的传奇。
不少倾慕者蜂拥而来,在勇气的驱动下,不计世俗的约束,偷偷给她写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