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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琼意识到了哪里不对,果断转身,凑上前后她才察觉到被柳舒叶所挡住的迟简脖颈至胸前的大片鲜血,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迟简?柳舒叶?你们……”

“先别管……快把柳舒叶……”迟简此时脸上的紫黑纹路已尽数褪去,只有脖颈处还隐约可见,而他的面色苍白如纸,又是毒发又是被吸血,他完全无力脱身。

白琼一记手刀砍在俨然已陷入某种混沌境地的柳舒叶后脖颈处,而后把人给稍稍带开。把柳舒叶背在背上后,白琼有些担忧地看向迟简:“迟公子你……”

“无碍,”迟简缓缓摇头,又喘了几口气,右手微微动了动,而后自衣袖里滚出了一个小瓷瓶,在白琼尚未看清楚之前他便摸索着从瓶中取出一粒丹药放入了口里,随即开始在原地调息。

白琼一时也没明白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她索性就这么背着陷入昏迷的柳舒叶在原地等待迟简恢复。

迟简也并未调息太久,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罢了。

青年再度睁眼,看上去精神好了些许,只是双目依旧无神。

“迟公子你们这是……”白琼拧着眉。

“我和柳舒叶被一只筑基大圆满的虎型妖兽给袭击了,我毒发失明,那只妖兽不知为何突然消失了。”迟简半阖着眼,有气无力地简略解释了事情的前半部分。

“迟公子你这毒看上去真的不轻啊,”白琼调整了一下背上柳舒叶的姿势,打量着迟简脖颈处残留着的几道紫黑色纹路,“就连你——身为迟公子的你都是无解的吗?”

迟简微颔首:“叫我迟简便是,我这些年……咳咳,一直在找寻用以制作解药的材料。”

“那刚才柳姑娘是……”白琼刚抵达的时候意外地没有闻到任何血腥味,凑近了才发现柳舒叶正埋在迟简脖子那儿吸血。

白琼背上的柳舒叶突然叮咛了一声,似乎是即将要苏醒过来。

“她方才似乎受了某些刺激,情况还不明,先别告诉她……咳咳……”迟简又重重地咳了几声,面色越发苍白。

迟简咳得太过撕心裂肺,让白琼也有些不忍:“放心我不会说的,你先休息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