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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松越微颔首,并未回话。

“简……简儿,”迟振江顿了顿,还是叫出了这个亲昵许多的称呼,“当年我与你爹娘那一别,却不料是天人永隔……”

“世事本无常,迟城主无需介怀。”简松越的语气自始至终都像是在与一个陌生人交谈。

“简儿,”迟振江眸色暗淡了几分,“你还是在怪舅舅我吗?怪我当年没有一心护着玥儿,反倒是帮你外公责罚了她。”

简松越眼睑微敛:“城主言重了,晚辈那时尚未出生,且城主一脉不得外嫁本就是定灵城既定的规矩,母亲她作为破坏了规矩的人,受罚废除修为也是应得的,更何况母亲她最终还是成功与父亲在一起了,得偿所愿。”只是那日子终究太过短暂。

定灵城的迟姓一脉血脉特殊,擂台旁的巨钟只有他们一族能够引动,虽说巨钟的其他作用尚未明晰,但规矩一早便定下了,迟姓血脉不得外嫁,城主亦毕生不得出城。

“说来,晚辈实则也只是自嘲晚辈自己的无能为力罢了。”简松越神色淡淡,“晚辈不过一届普通凡人,迟城主无需过多介怀。”

话毕,简松越再次作揖行礼,转身欲离去。

“简儿!”简松越的身后传来对方的呼喊声,他停下了脚步。

“当年你爹娘重伤一事我确实有所闻,但我也确实,确实……”无法出城,无法相助……

简松越闭上了眼。

“父亲和母亲从未怪过您,他们临终前一直再三叮嘱我不要对您产生怨怼情绪,而我只是……”

“意难平罢了。”

……

琅瑶在简松越离去的同时就连忙动作,但意外地还是没能追上他。

琅瑶其实不太能明白简松越的难过之处,她自不知名山洞中苏醒,无父无母,无记忆,无前尘,无去路,所掌握的种种情绪都是来源于一路上的所见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