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子游呢!”墨子淼气愤地一指远处刚攥着根糖葫芦大大咧咧晃晃悠悠而来的墨鱼,“子游的呼声不也同样高,他还是大师兄,为何就是定下了清之!”
突然被点名的墨鱼被吓了一大跳,连怀里藏着的那包小鱼干都差点掉出来了,他忙不迭咽下口里的整颗糖葫芦,向着两人连连摆手:“我不行我不可我不合适的!我根本管理不好宗门!清之就很好!”
“子淼,”墨门主淡淡地瞥了墨子淼一眼,“你的心,不够静。”
云洄墨门一脉数百年的传承,一直都只是为了治病救人而存在。
而墨子淼的心,一直以来都太过躁动了。
“我明明!”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墨门主不欲再与墨子淼纠缠于此,他抬手,示意墨鱼,“子游,随我去后山一趟。”
“哦哦,好的师父!”
墨鱼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竹签上最后两颗香甜诱人的糖裹山楂,还是把竹签连带糖葫芦一起随手用灵气消湮了。他瞅了一眼墨子淼,随后快步跟了上去。
墨子淼的眼底尽是野心与不甘,那嫉妒的火烧得他面上都有些狰狞扭曲。
同为师父收养的弟子,简清之接任门主之位,甚至连“墨”这一姓氏都破例无需继承下去,而墨鱼那个蠢货则代为守护墨门后山禁地的钥匙。他呢?他墨子游呢?他就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得不到?凭什么?
“鱼儿。”看着正在开启禁地的墨鱼,墨门主轻唤了一声。
“师父!”墨鱼猛地扭头,有些恼羞成怒地开始抱怨,“不是说好的不叫这个名字的吗!我当初年少不懂事取的名,现在想改墨一你都不答应,说好的平日里只叫我的字!”
墨门主的眼底蕴了些浅淡笑意,而又很快平复:“子游,你日后一定要协助清之,好好守护墨门。”
“是,师父!”墨鱼神情认真了些,毫不犹豫地应下,但回头又有些困惑不解,“但是师父,子淼他……”
“子淼他,目前并不适合留在墨门,”墨门主扭头看向来时的方向,目光悠远深邃,“恰巧昆华门正向墨门求助,我欲将子淼派去,待经历了人世的磋磨,望子淼能有所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