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平欲见马知府要来真格的,心知当年之事再也瞒不住了,只好把心一横,泄了别在心中这口闷气,带着懊恼的口吻道:“当年,我被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就和玉淑商量好,将杜润平和他妻子骗出城。打算利用他们威胁杜家人拿那药方来换。谁知,杜润平和他娘子找了个机会逃走了,可是……”
“可是什么?”
“他们在逃跑途中,不慎……,不慎摔下了山崖。”
“摔下山崖?”马知府一脸狐疑,“莫不是你故意推下去的吧?”
崔平欲急得直摆手,“没有!我是个医者,只会救人,怎敢杀人?”
“你都敢绑架了,还有什么不敢的?”马知府喝道:“你可休想再骗本官,若还不老实交代,本官就大刑伺候了!”
“大人,我说的全是真的。就算我要杀人灭口,也一定会等药方到手啊。怎么可能在什么都没拿到的时候就杀人呢?”
这倒是啊……
马知府抬眼朝沈诀看,似乎在看他的意思。
沈诀对曾经这起绑架案根本没有兴趣,他此来只是为了证实一件事,就是杜润平的确是被崔平欲和玉淑绑架遇害的。只要证实了这一点,他便可以证实,杜老太太这些年就是在装疯,也就证实了他接下来的推测。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沈诀站起身,对堂上的马知府道:“既然犯人已经承认绑架,那么接下来的事,就交给马大人自己查吧。沈某还有其他事务,就先告辞了。”
说罢,他带着身后二人离开了大堂。
马知府一头雾水,这个沈诀,来时风风火火,去时也是如此匆忙,只留下个烂摊子给我。
他究竟来干嘛的?
离开衙门,三人各自闷头走路,各有心思。
沈诀背手而行,眼帘微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