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四个皇弟,各个虎视眈眈,连最傻最没用的景元礼都知道,谁娶了凤乘鸾,谁就是得了凤系十七路军阀的支持,谁就是南渊未来真正的皇帝!
而景元熙这一面巴巴地求着,小心地哄着,想向凤家求女。
宰相容虚成那一头,还在眼巴巴地等着将女儿容婉塞进东宫。
一面是文臣信誓旦旦,誓死效忠,一面是武将半推半就,若即若离。
身为太子,景元熙即便再贪婪,两边都想要,此时也快要对凤家没什么耐心了。
他对脚边还跪着的御医问道:“周太医,凤三小姐的伤势到底如何?”
周太医,名周廉,倒不是个糊涂的,太子将凤将军家的宝贝女儿在这种情况下给带进宫来,这种事,可大可小!况且大家都是男人,他凑近人家姑娘时的那种眼神,充满本能,作为一个大夫,实在是太明白不过了。
他哆哆嗦嗦道:“凤小姐的伤势倒是没什么大概,只是身体虚弱,元气亏空,需要好生调养一段时日方能恢复啊。”
言下之意,太子殿下您就省省,千万不能用下半身思考,趁人家姑娘人事不省,干出禽兽不如的事。
景元熙挥挥手,“嗯,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
周廉不敢多言,小心翼翼退了出去,随着引路的太监出了东宫。
没走多远,就看见前面一株花树下,立着一个身材颀长,一袭黑袍的男子,正负手仰面,望着满树的繁花,看似心情甚好。
这宫中,除了几个皇子,再无旁的男子可以自由出入,除了……
东郎太子,温卿墨殿下。
周廉连忙上前行礼,“见过东郎太子殿下。”